內(nèi)容簡介
比利時籍名偵探赫爾克里·波洛(Hercule Poirot)在敘利亞阿勒頗為法國軍隊偵破一起內(nèi)部案件后,搭乘金牛座快車(Taurus Express)前往土耳其的斯坦布爾(Stampoul,即現(xiàn)今的伊斯坦布爾),并打算從那里轉(zhuǎn)車返回歐洲。在他搭乘的這節(jié)車廂中,除了波洛本人外,只有兩位英國旅客,其中一個是駐印度的英軍軍官,而另一個則是位面容端莊的小姐 ,這兩名乘客似乎非常熟絡(luò),互稱對方為阿布斯諾特上校和瑪麗·德本漢小姐,二人在餐車中聊了很長時間,隨后便返回了包房。當(dāng)晚,當(dāng)列車在土耳其科尼亞???,波洛下車到月臺上散步,無意中聽見阿布斯諾特上校與德本漢小姐起了爭執(zhí),他覺得這兩個人的話語有些奇怪,但也沒有太過在意。
第二天,列車抵達(dá)了斯坦布爾。波洛撇下了他的兩位旅伴,獨自渡過博斯普魯斯海峽,來到托卡良旅館。然而他剛到旅館,就接到了倫敦發(fā)來的電報,要求他盡速返回英國。無奈之下,波洛只得放棄在斯坦布爾逗留的計劃,請前臺幫他在當(dāng)晚的東方快車上訂一張加來車廂(注:此處的“加來車廂”指該車廂終點站為法國加來,在英吉利海峽隧道聯(lián)通前,加來是往來英法的海陸聯(lián)運換乘站,凡前往英國的旅客大部分都需在此換乘輪渡)頭等臥鋪票,就在前臺離開后,一個人拍了拍波洛的肩膀,嚇了他一大跳。
波洛認(rèn)出了來人——他是國際客車公司的董事M·布克(M. Bouc)先生,多年以前就與波洛相識了。故人相見,分外高興,二人在旅館餐廳中共進晚餐。在等候上菜時,鄰桌的兩個美國人引起了波洛與布克的注意,其中一個秘書模樣的大約三十歲上下,長相很討人喜歡;而另一個主人模樣的看上去有六、七十歲,雖然打扮得像個慈善家,但眼睛里卻始終透露著一股兇狠、邪惡的氣息。這兩個人離席后,波洛與布克談?wù)撈鹆怂麄儯伎擞X得那個年紀(jì)大些的人渾身散發(fā)著令人不愉快的氣息,而波洛更是直言不諱,將他形容成一頭野獸。
就在這時,前臺走了進來,告訴波洛一個壞消息:加來車廂上的頭等票已經(jīng)售罄了。平時,東方快車上總會留下不少空鋪,可今天仿佛全世界都選擇乘坐這趟車出行一般,塞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,連備用包間都售出去了。布克先生急得跳腳,要列車員皮埃爾·米歇爾(Pierre Michel)先生想辦法擠出一個空鋪來。末了,米歇爾翻遍旅客名冊,發(fā)現(xiàn)二等包廂7號鋪的乘客——一個叫哈里斯的人——遲遲沒有來剪票。布克先生便作主把這個鋪位讓給波洛一晚,待第二天列車抵達(dá)南斯拉夫王國貝爾格萊德(現(xiàn)塞爾維亞共和國首都貝爾格萊德)、加掛兩節(jié)客車后再行區(qū)處。
波洛登上了東方快車,發(fā)現(xiàn)與自己同住一個房間的正是之前遇見的那個年輕美國人。這個年輕人叫做赫克托·麥昆(Hector MacQueen),當(dāng)他見到波洛走進包廂時,臉上顯得很是吃驚,但當(dāng)列車員向他解釋原委后,年輕人便恢復(fù)了熱情的態(tài)度,還主動把下鋪讓給了波洛。
第二天中午,波洛整理完自己的探案筆記,來到餐車同布克先生共進午餐。吃飯的時候,波洛依照自己的習(xí)慣,開始觀察起車廂里的13位旅客來,用布克先生的話來說這些人各自屬于不同的國家、不同的階級:在他們對面坐著一個身材魁梧、皮膚黝黑的意大利人,一個瘦小端莊、傭人模樣的英國人,一個大個子、像是旅行推銷員的美國人;在另一張桌子前,坐著位一板一眼的俄羅斯老貴婦——娜塔莉婭·德拉戈米羅夫娜公主(Princess Natalia Dragomiroff)以及侍者。波洛還發(fā)現(xiàn),之前的兩位同行旅客——阿布斯諾特上校與德本漢小姐也在車上,不過此時他們并沒有同桌,德本漢小姐正與另外兩位女士坐在一塊聊天,而阿布思諾特則坐在對面,死死地盯著德本漢小姐的后腦勺。車廂另一頭則坐著來自匈牙利的大使夫婦,以及麥昆和他那惹人厭的雇主
餐車散席后,旅客們陸陸續(xù)續(xù)地離開。就在這時,麥昆的雇主突然湊了上來。來人已經(jīng)得知了波洛的身份,他自稱薩繆爾·雷切特(Samuel Ratchett),是一位美國商人,直言自己的生命正受到威脅,希望能夠雇傭波洛來保護自己。在大筆的雇傭金面前,波洛不為所動,他甩下一句“要是你能原諒我說話唐突的話——那我說,我不喜歡你這副尊榮,雷切特先生”,離開了餐車。
當(dāng)天夜里20:45,列車抵達(dá)貝爾格萊德,加掛上來自雅典和布加勒斯特來的車廂。布克先生讓出1號包房給波洛,自己則搬到雅典來的二等車上去了,幾番客套之后,波洛接受了他的好意,搬進雷切特隔壁的一等包間。
當(dāng)天深夜,睡夢中的波洛被一聲哀嚎驚醒,似乎是從隔壁房間發(fā)出的。他麻利地爬了起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列車停了下來,似乎是到站了。波洛把門打開一條縫,向外窺視,想搞清楚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只見到列車員米歇爾猛力敲打雷切特先生的房門,詢問有何吩咐。就在這時,房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,他用法語回答說“Ce n'est rien. Je me suis trompé(沒什么事,是我搞錯了)”,隨后便沒了動靜。
波洛放寬了心,回到床上,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表,此刻是半夜0:37。他想起自己忘了向米切爾要一瓶礦泉水,便決定按電鈴叫列車員,沒想到被隔壁的卡羅琳·赫伯德夫人(Mrs. Caroline Martha Hubbard)——就是之前德本漢小姐聊天的女伴之一——搶先一步。哪怕隔著若干道墻壁,波洛也能清楚地聽見她與列車員之間發(fā)生爭論。當(dāng)這場爭論以赫伯德太太壓倒性的勝利結(jié)束后,波洛按鈴喚來了米切爾,請他捎一瓶礦泉水,并從列車員口中得知,赫伯德太太聲稱有人闖入她的包間,另外,列車由于遭遇暴風(fēng)雪,被積雪困在溫科夫齊和布洛德之間動彈不得。
波洛再次睡去,卻很快又被一聲悶響驚醒。波洛打開門向外望去,只見一個穿著和服式睡衣女人正背對著他,向列車一側(cè)走去;而列車員則坐在另一側(cè),頭也不抬地記著帳。波洛以為自己神經(jīng)過敏,倒頭便睡。第二天早晨,波洛起得很晚,他洗漱完畢后便來到餐車,與其他旅客聊天打發(fā)時間。突然,鄰車的列車員走進餐車,找到波洛,說布克先生要見他。
波洛跟著列車員來到布克先生的包間,他發(fā)現(xiàn)狹小的房間內(nèi)竟擠了許多人:除了布克先生外,還有他的室友康斯坦丁大夫(Dr. Constantine)、列車長以及米切爾。布克先生說明了事情的原委:昨天夜間,雷切特身中十?dāng)?shù)刀,被人刺死在自己的臥鋪上。最初發(fā)現(xiàn)遺體的是米切爾,上午十一點左右,因為侍者多次呼喚雷切特卻沒有得到回應(yīng),米切爾便用鑰匙打開包間門,查看究竟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雷切特已經(jīng)遇害。
康斯坦丁大夫?qū)ΜF(xiàn)場進行了初步勘驗,他發(fā)現(xiàn)兇手犯案的手法十分殘忍,但同時也相當(dāng)?shù)牟缓线壿嫛z體上共有十二道傷口,可是每一道的深淺、位置都不一樣,有的傷口很深,甚至穿過了堅硬的骨骼與韌帶;有的傷口卻幾乎沒有造成損傷,仿佛是亂刺的一般。為了維護國際客車公司的名譽,布克先生以公司董事的名義委托波洛,請他在南斯拉夫警方到來前偵破案件。
波洛首先排除了加來車廂以外的乘客犯案的可能——因為晚上車廂門是要上鎖的。隨后,他便喚來麥昆先生,向他了解雷切特其人。沒想到麥昆對雷切特也不甚了解,他們兩人相識僅有一年,對于自己的往事,雷切特始終都對外人諱莫如深,連自己的秘書也不例外。不過麥昆還是提供了重要證物——在不久之前,雷切特陸續(xù)收到的兩封恐嚇信。從信的內(nèi)容來看,寫信人應(yīng)當(dāng)不止一人,而且很可能就是這樁案件的兇手。
緊接著,在列車員和康斯坦丁醫(yī)生的陪同下,波洛來到雷切特的包間進行勘驗。包間的窗戶洞開,但波洛認(rèn)為這只是兇手制造的假象,想讓人誤以為兇手已經(jīng)翻窗潛逃——因為窗戶外的積雪上沒有腳印,窗框也被人仔細(xì)擦過,沒有留下指紋。在包間鋪位上,臥著雷切特的遺體,波洛仔細(xì)地對其進行了檢驗,結(jié)果證實了醫(yī)生的說法,遺體上的傷口確實大小不一、力道不均,從角度上來看,有些傷口似乎還是女性和左撇子造成的,這一切現(xiàn)象都說明兇手不止一個人。
波洛在包間里還發(fā)現(xiàn)了一系列線索:在盥洗臺上放著一只空杯子,里面似乎曾經(jīng)被兇手下過麻藥,用來麻倒雷切特;煙灰缸里有兩根式樣不同的火柴梗、一只雪茄煙煙蒂、一些燒焦的紙片;地板上則留有一塊繡著“H”字樣的女士亞麻手帕、一根煙斗通條。
波洛首先將注意力放在燒焦的紙片上,他向列車上的女士借來兩只固定帽子用的金屬網(wǎng),在用自己燙胡子用的酒精燈、燙發(fā)鉗拼出一套簡易的工具,成功讓紙片上的字跡顯現(xiàn)出來。只見紙片上寫著:
“己住小黛西·阿姆斯特朗(member littleDaisy Armstrong)”
這幾個字讓波洛倒吸一口涼氣,他和醫(yī)生回到布克的包廂,告訴董事自己知道了一個可怕的事實:眼前的死者并不叫薩繆爾·雷切特,他的真名是卡塞蒂(Cassetti),是個兒童拐賣集團頭目,曾在紐約長島犯下駭人聽聞的阿姆斯特朗綁架案。
五年前,卡塞蒂綁架了阿姆斯特朗上校的三歲女兒黛西·阿姆斯特朗,并索要二十萬贖金。阿姆斯特朗上校遵照指示,支付了贖金,但仍未能挽回女兒年幼的性命。身懷六甲的阿姆斯特朗太太受到刺激,同未出世的孩子一道駕鶴西去,阿姆斯特朗上校本人則于不久之后自殺身亡。
小黛西·阿姆斯特朗的保姆也成為這場悲劇中的犧牲者之一——案件發(fā)生后,她遭到警方懷疑,最終因不堪忍受而跳樓身亡。
六個月后,卡塞蒂在美國被捕。然而,他利用自己龐大的財力上下買動,又利用司法上的漏洞,逃過審判。并從此改名換姓,逃離美國,過著富翁的日子。
聽完波洛的敘述,眾人意識到卡塞蒂有可能是被仇家殺害。三個人在餐車中設(shè)置起詢問室,先后詢問了米切爾、麥昆、雷切特的傭人愛德華·馬斯特曼(Edward Masterman)、赫伯德太太、格雷塔·奧爾森小姐(Miss Greta Ohlsson),波洛針對案件中出現(xiàn)的細(xì)節(jié)以及一系列證據(jù)重點提問。出人意料的是,嘮嘮叨叨的赫伯德太太說出了一些值得注意的事:她覺得兇手在前一晚上曾潛入過自己的房間——波洛之前聽見她和米切爾爭吵就是為了這事,今天早上起來后,她在房間里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枚紐扣,似乎是列車員制服上的。布克不相信米切爾涉案,他依然堅信案件是芝加哥黑幫或是意大利黑手黨犯下的,于是幾位列車員——包括米切爾——被傳喚進來,但是所有人衣服上的扣子都是完好無損的。接著被傳喚的還有德拉戈米羅夫娜公主、匈牙利外交官魯?shù)婪颉ぐ驳吕啄岵簦–ount Ruldoph Andrenyi)、阿巴思諾特上校、受雷切特雇傭的美國偵探塞勒斯·哈德曼(Cyrus Hardman)、意大利汽車經(jīng)銷商安東尼奧·福司卡雷利(Antonio Foscarelli)、德本漢小姐、德拉戈米羅夫娜公主的女傭希爾加德·施密特小姐(Fr?ulein Hildegarde Schmidt),同樣詢問了他們有關(guān)筆跡、煙斗通條、穿紅色和服女人的事。從這些人的敘述中,波洛拼出了一幅時間軸,歸納了案發(fā)前后每個人的行蹤,但眼前發(fā)生的一切仍令他困惑不解。
布克先生建議對旅客行李進行搜查,波洛卻預(yù)言他們可以在施密特小姐的行李中發(fā)現(xiàn)一套缺了個扣子的列車員制服,在某位男士的行李中發(fā)現(xiàn)那套神秘的紅色和服。就在三人討論證詞的時候,赫伯德太太突然沖了進來,說她在自己的行李中發(fā)現(xiàn)了沾滿獻(xiàn)血的兇器——一把仿制東方匕首。三人搜查了她的包間,卻發(fā)現(xiàn)房間在事發(fā)時是一間密室。布克索性提議把旅客的房間挨個兒搜下去,幾輪下來,波洛感到煩躁不安,想要抽煙卻發(fā)現(xiàn)煙盒空了,他回到房間取煙,意外地發(fā)現(xiàn)那套紅色和服被人塞在自己的行李中……
布克先生、康斯坦丁醫(yī)生和波洛在包間中再次碰頭,三人對現(xiàn)有證據(jù)展開了討論,波洛建議他們靜坐思考一刻鐘。時間到后,波洛依然紋絲不動,仿佛睡著了一般。又過了一刻鐘,波洛睜開眼睛,眉梢舒展,似乎已經(jīng)有了答案。在當(dāng)天的晚餐上,波洛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他的兩個調(diào)查結(jié)論,以及兇手的真實身份,然而結(jié)果確是出乎意料,甚至可以說是駭人聽聞、匪夷所思的……
作者簡介
阿加莎·克里斯蒂,原姓米勒,全名為阿加莎·瑪麗·克拉麗莎·米勒,英國乃至世界文壇的偵探小說大師。1890年9月15日生于英國德文郡托基的阿什菲爾德宅邸,1976年1月12日,逝世于英國牛津郡的沃靈福德家中,安葬在牛津郡的圣瑪麗教堂墓園,終年85歲。
阿加莎·克里斯蒂的父親是英籍美國人弗雷德里克·阿爾瓦·米勒,母親是英國人克拉麗莎·克拉拉·伯契默·米勒。她是家中的的第3個孩子,有1個姐姐瑪格麗特·弗蕾莉·米勒和1個哥哥路易斯·蒙坦特·米勒。
阿加莎·克里斯蒂是一名高產(chǎn)的作家,她的作品不僅局限于偵探小說,全部作品包括66部長篇推理小說,21部短篇或中篇小說選集,15個已上演或已發(fā)表的劇本,3個劇本集,6部以筆名瑪麗·維斯特麥考特發(fā)表的情感小說,2部以筆名阿加莎·克里斯蒂·馬洛溫發(fā)表的作品(包括記錄異域生活的回憶錄1部,宗教題材的兒童讀物1部),1部自傳,2部詩集,2本與偵探俱樂部的會員作家們合寫的長篇推理小說(2本共3部)。阿加莎·克里斯蒂著作數(shù)量之豐僅次于莎士比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