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品描寫“我”、“健叔”、“王超”等一群不羈青年在大學時光里海闊天空的“光輝歲月”。從學校肄業(yè)的“我”因為一次群架事件,和朋友“健叔”從上海逃到了一個城鎮(zhèn)。健叔是高“我”一年級的同學,我們住在長江旅館里,整日在這個城市里閑晃。后來我們認識了新朋友王超,從此,王超和他的桑塔納就和我們混在了一起。我們跟著王超去他的學??垂媚铮瑹o意中參與了一次行為藝術(shù),這讓“我”憶起了自殺身亡的同桌和他短暫的愛情。 我們?nèi)匀辉谶@個城市里閑晃著?!拔摇辈粫r做著我的奇特的夢,想著我曾經(jīng)的女朋友。
“我”:一開始充滿荒誕地趕命到一座污濁混亂的城池里面去,尋找“健叔”。個性率真迷茫,相信政府。
“健叔”:在一次街頭群架當中不確認自己是否傷到別人,因而亡命天涯。膽小怕事,有感性的一面,聽到歌曲《光輝歲月》會淚流滿面。
《一座城池》從整體上呈現(xiàn)出一種虛無主義態(tài)度,對這個世界的普遍懷疑構(gòu)成小說的底色。韓寒的創(chuàng)作并不缺乏真誠,從某種程度上,《一座城池》折射出了年青一代的苦悶和懷疑心態(tài)。不論是在火車站附近打公用電話,在那個城市的第一次打的,還是在夢中同警官一番討價還價,以及化工廠爆炸后人們爭相看熱鬧,女大學生爭相傍大款,醫(yī)生曲解救死扶傷不是免費救死扶傷。諸多丑惡現(xiàn)象,用兩個逃犯和一個大學生的經(jīng)歷一點一點地串了起來。
《一座城池》觸及到了這個社會最隱私的部位,所要攻擊的恰恰是人們最明暗的一面。韓寒的觀點依舊是那么獨特和尖銳,直指社會的混亂和腐敗,直指如行尸走肉般活著的人們,在多年的拼搏中,似乎都丟掉了當初的執(zhí)著、夢想,丟失了自己。這個社會黑暗成一片,如同最后出現(xiàn)的巨大的蘑菇云,遮蔽了所有的光。
韓寒的目光是銳利的,穿透云層,掙扎著從云中射出光芒,讓我們仰望,讓我們看清自己,虛偽而孱弱的影子。
雖然其在序言里說,這是一部“速度”的小說,但整部小說明顯的有些拖拉,情節(jié)上也是硬著頭皮往下,大段的對白更讓人莫名其妙。而且,韓寒似乎并沒有著意刻畫“我”這個人物,在小說中,這個“我”如同透明的人物一般,沒有生命力,只是偶爾和“健叔”咖聊天,讓小說的情節(jié)能夠繼續(xù)下去。再就是回憶一下從前眾多的女友,感嘆社會的不公?!拔摇睕]有任何的力度,就是那種放之四海皆準的人物,對“我”的內(nèi)心過于鋪陳,可這種內(nèi)心活動卻又似乎是“我”無聊時的囈語。
復調(diào)
《一座城池》的復雜性多從復調(diào)式的聲音中來。這些具有充分價值的不同聲音既各自獨立而又彼此對話與參照,在這部小說中組成了一個多聲部的話語世界。這些對話或辯難的聲音,在這部小說中大致以兩種形式存在,其一是人物之間的對話形式,如“我”與健叔的對話,“我”與王超的對話甚至“我”的自言自語;其二則是小說文本的結(jié)構(gòu)形式。如在整部作品中,我們在小說主體部分聽到看到的似乎都是現(xiàn)在時“我”的聲音,但是小說后記中卻有了這樣一個交代,稱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回憶甚至是對過去的一場扭曲的記憶。
風格
《一座城池》呈現(xiàn)出的仍然是戲謔、反叛的語言風格和創(chuàng)作心態(tài)。書中沒有連貫的故事情節(jié)作支撐,也沒有明顯的主題,但是應該承認,韓寒的語言已經(jīng)形成了自己的風格;看似荒誕、扭曲的語言邏輯,往往能夠產(chǎn)生出乎意料的修辭效果。比如小說某處細節(jié)在說明某種奢侈品的昂貴程度時,沒有用常規(guī)的比較,而是說“蘭蔻的意思就是一支唇膏抵美寶蓮一套護膚品”;比較常見的還有對嚴肅語言等的戲擬,有些戲擬也有其精彩之處,比如小說有一處描寫現(xiàn)代都市工業(yè)區(qū)嚴重污染的狀態(tài)時,故意套用“中學生作文文體”,達到了明褒實貶的諷刺效果。
《一座城池》被改編成同名電影,由孫渤涵執(zhí)導、主演房祖名、王太利、楊地、小薰、李長江主演。 2016年,《一座城池》被改編成同名話劇,首次從小劇場轉(zhuǎn)戰(zhàn)“大舞臺”,亮相現(xiàn)代文化藝術(shù)節(jié)。
韓寒,1982年9月23日出生于中國上海金山。中國職業(yè)拉力賽及場地賽車手、作家和導演,1998年“新概念”作文大賽以《杯中窺人》獲一等獎。 1999年3月韓寒開始寫作小說《三重門》,出版后至今銷量已逾200萬多冊?,F(xiàn)為上海大眾333 車隊職業(yè)賽車手。代表作:《三重門》、《通稿2003》、《1988 我想和這個世界談談》、《青春》、《告白與告別》。